,如今看來……他們二人其實一點都不像。阮青蕪是那樣生動,一顰一笑皆是出自內心,明媚得讓人心動。可眼前之人,回憶裡的每一麵都是那樣千篇一律。越是這樣想,顧江藺的心就越是被那繭纏得更緊,痛徹心扉。阮語憐笑起來,恨意將她整個人染成顧江藺完全陌生的樣子。“自然是心願達成,九死不悔。”她的笑聲痛快且刺耳,顧江藺眸光一凜將她丟出去。她重重撞在架子上,吐出σσψ一口鮮血。“砰——”一聲清脆的響聲落在殿裡,迴盪在...-
阮青蕪目光如炬,一眼看到了精辟之處。
那處夾道在兩山之間,換做平日或許不是什麼容易埋伏的地方。
突厥境地荒漠較多,山上冇什麼可藏身的處所。
可是,眼下大雪數月,掩蓋在雪中未必就不可行!
“訊息失蹤了六七日,恐怕突厥人真的藏了什麼。照此情形,我軍隻怕凶多吉少。”
蕭止戈看著地圖上那處夾道,眸光沉沉道。
阮禦點頭,“最多三日,我們定要趕去支援,否則危及。”
眾人對視,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殺敵的決心。
他們計劃中本是三日抵達,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夾道之上,血跡斑斑,無數盛國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夾道上。
阮青蕪顧不上身體的虛弱,連忙翻身下馬。
“這些人,死了不到半個時辰,大軍被突厥人前後包夾,應該不會走遠。”
她一顆心已經跳得七上八下,但還是儘量保持冷靜,在地圖上指出一處空地。
阮禦確認她的判斷冇錯,但此刻他們若是追去必然會遇上突厥人打草驚蛇。
“那便提前下手,殺突厥一個措手不及。”
阮青蕪眸光一冷,說出來的話卻讓阮禦醍醐灌頂。
阮禦道了聲好,眼睛裡露出幾分讚賞來。
他們做好了出兵準備,而此刻身受重傷的顧江藺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全軍士兵全部召集在營帳前,顧江藺高聲向他們保證。
“全部給我打起精神來!”
“突厥人已是強弩之末,今夜夜襲,便是他們的死期。”
“大盛絕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浴血殺敵的將士,我顧江藺與諸位共進退!”
他的聲音落在所有將士耳邊,一時間,涼了的血液又燃了起來。
顧江藺是誰?是大盛的神話!
主帥與他們共進退,他們又何懼之有!
“誓死追隨將軍!”
“誓死追隨將軍!”
眾將士你一言我一語,竟是已經信任到將性命都交給顧江藺的程度了。
顧江藺心中也熱了起來,他交代了夜襲之事,卻冇有告訴將士們,他自己選的是一條死路。
營帳中,一眾將領一言不發,看向顧江藺的目光卻已經說明瞭一切。
突然,秦肅跪下來,啞聲道:“刺殺阿爾木絕非小事,您身受重傷,萬萬不可!”
“是啊將軍,此事太過冒險,您若是出事,軍心定然不穩啊!”
將領中又有一人跪下來勸說,可是顧江藺心意已決。
他如今身負重傷,心疾又發作了,就算是坐鎮後方也冇幾日可活了。
不如為了遠在皇城的人做最後一件事,滅了突厥,保大盛百年無憂。
隻可惜……他以為重生一次就可以贖罪,可以挽回,到頭來終究隻是一場空。
“青蕪……我好想你。”
顧江藺望著漫天的飛雪,心中萬般不捨,可是大戰終究要來。
火光沖天,這片夜空被烈火照得亮如白晝。
夜襲發生得突然,突厥軍白日才經曆了大戰到底還是防備不夠。
何況……盛朝似乎來了援軍!
原本是他們包圍顧江藺,如今他們自己竟然成了甕中之鱉,進退維穀。
阮青蕪跟在大軍中,手中全是暗器。
她一路隨軍殺至突厥主帳,終於見到了顧江藺帶領的盛朝士兵。
隻是,此刻突厥潰不成軍,他們不知為何卻冇有去追,竟然圍在一團跪了下來。
能讓全軍將士跪拜……難道?
阮青蕪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她迎風奔向營帳,卻在看見那杆銀槍的時候怔住了。
心臟驟停,又狂跳起來,她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睛。
顧江藺冇想到,臨終前上天竟然還會了卻他的一樁心願,讓他看見阮青蕪。
即便他知道那不過是個幻影,可他還是為此高興。
戰場上,風停了,顧江藺揚起唇角閉上了眼睛倒下時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嗅著近在咫尺的香味,口中喃喃道。
“卿卿,你看……風停了。”
你還是會為我停下的。
冇說完的話堵在嗓子裡,阮青蕪卻明白了他未儘的意思。
與此同時,係統的聲音響起。
穿書任務者阮青蕪,任務完成。】
——全文完——
-滴一滴落在冰上又凝結成霜。“青蕪……我為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顧江藺抱著她,絮絮訴說著。“我挑斷了阮語憐的手腳,讓她成了一個廢人。此後,她會日日受刑,以血償命。”“還有那些大臣,我貶了他們的官,讓他們去疾苦之地,這輩子都無法回京。”“還有李琰,他死了,自殺的。他勸我燒了你的屍體……他根本就不記得你的知遇之恩,他們……他們都變了。”說到這裡,他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對的事,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不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