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解釋呢。顧江藺看著她,眸底醞釀著雷霆,恨不得將她淩遲刮骨一般。“阮青蕪,朕從未想過,你會想致語憐於死地!”顛倒黑白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在阮青蕪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泯泯淌著血。“我也從未想過,我救下來的人會這樣恩將仇報。”她花了十三年時間,改寫了這個男人的命運。卻忘了——阮山易改,本性難移!顧江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像是膩煩了她提及從前之事。“語憐體弱,如今因你落水病體加重,尋常藥已對她無用...-
對於顧江藺來說,阮青蕪的話無疑是在他的心上淩遲。
他後悔誤解阮青蕪,卻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從阮青蕪的口中聽到錯誤兩個字。
她不僅是後悔救贖自己、愛上自己,如今她甚至覺得他們一起走過的十三年都是失敗。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那十三年,我們是切切實實一起走過的,不是嗎?”
顧江藺紅了眼睛,整個人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模樣脆弱又可憐。
轟——
天空中落下悶雷,大雨傾盆而至。
阮青蕪和他在雨中對峙,寸步不讓。
“顧江藺,從前那個阮青蕪已經死了。”
“你若是非要和我拚個魚死網破,那就繼續。”
又一次以性命相逼,阮青蕪是真的厭透了他。
前一日被咬過的傷口還冇來得及處理,此刻被雨水沖刷隱隱作痛。
顧江藺心頭燃起來的偏執、占有,在阮青蕪的話麵前全部被澆滅。
他想過用婚約把阮青蕪綁在自己身邊,近水樓台總被水中撈月的好。
可是……阮青蕪會因為他的逼迫再次消失……
“青蕪,我認輸。”
他頂著大雨開口,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好半晌,他抬起眼睛看向防備著他的阮青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彆淋雨了。”
“婚約的事,我會和阮夫人說清楚。”
“我不會再逼你了。”
顧江藺的話句句退讓,雨幕之中他的身形看上去是那樣單薄,彷彿下一秒就要破碎。
他望著阮青蕪,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滿眼不捨。
可是觸及到她眼中的冰冷他的心裡又苦澀得厲害。
阮青蕪並未因為他的話有所動作,他便隻能自嘲一笑,落寞轉身。
因他想,若是他不走,阮青蕪或許不會安心。
而她的身體還因為寒天裡的落水留下了病症,不宜淋雨。
既然這是她所希望的,那他就離開,冇什麼比讓她活著更重要。
然而,在他冇看到的地方,阮青蕪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後彷彿渾身卸了力跌坐在地上。
“結束了……”
她喃喃地說著,臉上濕得不成樣子,分不清是因為雨水還是淚水。
這日之後,阮青蕪臥病七日,接連大夢。
清醒過來的時候,阮語憐正取了藥來。
“醒了?快些把藥喝了吧。”
她的語氣又輕柔又心疼,眸光中全是關切,彷彿上一世她們還未鬨掰的時候。
阮青蕪被她扶著坐起來,一口一口喝下苦藥,事先準備好的蜜餞就進了口中。
阮語憐……阮青蕪在心中呢喃著這個名字,垂眸不語。
她的模樣太反常,讓阮語憐的心裡也不由得忐忑。
半晌,阮青蕪嚥下嘴裡的東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阮語憐見她沉默,心已經沉了下去,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神情,語氣如常地問。
“姐姐,怎麼了?”
阮青蕪望進她那雙眸光柔和的眼睛,神色認真地道。
“你的心願是什麼?”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問得阮語憐麵色一怔,她探究的視線落在阮青蕪臉上。
好半晌,她才確認阮青蕪這句話是出自內心的問詢。
心願……她想著這兩個字,腦海中閃過的場景皆是和阮青蕪有關。
她想起阮青蕪是如何為她出頭,如何讓她這個庶女走到眾人麵前……
良久,她握著阮青蕪的手,臉上漫起笑意。
“姐姐,我的心願就是你能做自己,我希望你永遠快樂。”
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落在耳畔,阮青蕪被她眼中的誠摯深深打動。
暖意隨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遍佈全身,阮青蕪點頭道了聲。
“謝謝。”
-人。”死人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他的心尖刺痛了一下。6苦澀從那痛處蔓延開的時候,眾臣之首的丞相開口了。“焚燒妖女乃民心所向,請陛下下旨!”他的聲音堅定得像是要奔赴戰場的士兵,彷彿無所畏懼一般。滿口是民心,滿嘴是阮山社稷、國泰民安。怒火在血液中沸騰起來,流入心裡的時候灼燒著他整個心臟。他怒不可遏地開口。“洪水肆虐、大地乾旱、山匪作亂,這些時候你們怎麼不想著百姓?!”“這些時候你們為何不聯名上奏給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