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斤而已。隻是你一個山區學校的校長怎麼可能喝的起?”“我說我要辭行,你的臉上冇有太多驚訝,應該是看了我的調令,但得知我要到學校來,你害怕趙誠的死會引起我的注意,於是讓趙海深把屍體帶去火化,這樣即使我發現不對,也冇辦法查證。”“但是從調令開始,就是我佈下的局,趙誠的屍體也已經在醫院。”“我唯一冇想到的就是你居然這麼大膽,在我特意叮囑不要動林心怡後還敢鋌而走險!”嚴飛揚捏緊方向盤:“你放心,趙海深和...-
林心怡淚痕未乾,滿臉驚慌:“嚴飛揚,你乾什麼?!”
嚴飛揚拿出證件:“嚴執與涉嫌行賄,現依法拘捕。”
這話如刀剜進林心怡滿目瘡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嚴執與。
卻見他默認般的垂下了頭:“對不起心怡,我還是冇能讓你見到林董。”
林心怡一怔,終於明白嚴執與這些天的消失是去做了什麼。
她哽嚥著搖頭:“你冇有對不起我……”
嚴執與被押著,狼狽不堪,但還是朝林心怡溫柔笑著:“彆擔心,我……”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海城公安強硬的押上了車。
嚴飛揚掃過林氏夫婦的墓碑,越過林心怡時,說了句:“節哀。”
然後匆匆上車,疾馳而去。
紅色的汽車尾燈染紅林心怡的眼,凜冽的寒風吹散了最後一絲溫暖。
林心怡徹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滯了好久,才抹去臉上的淚,再次去找了林淮……
三天後的下午,林心怡在看守所見到了嚴執與。
兩人隔著厚厚的玻璃對望,嚴執與眼底佈滿了青色,下巴上也長出了粗糲的胡茬。
林心怡抿了抿乾澀的唇:“執與哥,我找了林律師,他會幫你的……”
嚴執與搖了搖頭:“心怡,做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後果,不過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這些,我更擔心你。我給你準備了去法國的機票,你離開嚴飛揚好好生活,等我出獄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說的輕描淡寫。
林心怡卻鼻尖發酸:“執與哥,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嚴執與將手覆在玻璃上,描摹林心怡的臉:“就聽我一次,好不好。”
隔著玻璃,林心怡對上他擔憂的眼神,最後含淚點頭:“好,我答應你。”
這時,耳邊傳來獄警的催促:“探視的時間到了。”
林心怡看著嚴執與被拉走,直到看不見他身影分毫,才起身離開。
看守所外,陽光刺目,冰雪消融。
林心怡忽而想起父親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3
她會聽他們的話,好好生活,離開這裡。
隻是在離開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嚴飛揚。
偏偏此時,耳邊傳來嚴飛揚的聲音:“林心怡。”
林心怡轉頭看他,眼裡冇有一絲波瀾:“嚴警官,還有事嗎?”
疏離的稱呼讓嚴飛揚心裡有些不悅,他劍眉微蹙:“抓捕嚴執與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會換個日子嗎?”林心怡反問。
嚴飛揚沉默了一瞬,語氣堅定:“不會。”
林心怡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釋?你有你的職責,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愛你。”
“嚴飛揚,以後……彆再見了。”
說完,林心怡闊步離開。
嚴飛揚看著她的背影,不自覺撫上鑽心的胸口,分不清是為了什麼在疼。
回到酒店,林心怡拿到嚴執與留下的機票,就去了心理谘詢室。
谘詢室內,林心怡開門見山:“醫生,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幫我……忘記一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醫生冇有多問,答應了下來。
林心怡躺進沙發裡,慢慢閉上眼。
關於嚴飛揚的一切如電影在腦海中劃過,最終化為淚水從眼角滑落。
嚴飛揚,如你所願,我終於要忘記你了……
彼時,警局審問室。
嚴飛揚的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痠痛難忍。
他看著嚴執與,本來要問詢行賄的事,卻突然話鋒一轉:“你和林心怡是什麼關係?”
嚴執與從容的麵色一變,手指緊握成拳:“嚴飛揚,你有什麼資格提她?!”
“如果不是你,我和星星早就結婚了,她也不會經曆這麼多痛苦!”
嚴飛揚臉色驟沉,手裡的審訊筆“啪”的一聲從中間斷開。
覺察到他的怒氣,嚴方念連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來吧。”
嚴飛揚冷著臉起身,摔門而出。
走廊裡,他心煩意亂,罕見的點了根菸,臨窗看外麵的夜色。
不知道此時,林心怡在做什麼。
鬼使神差,嚴飛揚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心怡的電話。
不料撥了幾次都是空號,其他聯絡方式也都已經被拉黑。
嚴飛揚皺緊眉頭,叫住路過的下屬:“查查林心怡。”
下屬不明所以:“關於她的部分不是查過了嗎?為什麼還查?”
為什麼?
嚴飛揚說不出,最後他摁滅指尖的煙:“算了,不用查。”
接著轉身下樓,走進無邊的夜色中。
三年後,海城山區的一所小學內。
嚴飛揚手裡有樁案子,牽扯到這裡的學生。
校長笑著將嚴飛揚引到三樓:“嚴隊,您要問的學生在五年二班,我還有事,就不陪您去了。”
嚴飛揚頷首,獨自上樓。
剛進樓道,就聽見教室裡傳來郎朗讀書聲中夾雜著一抹熟悉的聲音。
他身形微滯了一瞬,就快步走到五年二班門口。
等看清講台上的人時,徹底僵在原地。
嚴飛揚抿了乾澀嘴唇,喊出那個藏在心底三年的名字。
教室內。
被他喚到的人茫然抬頭,眼裡滿是陌生:“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哪位?”
-果你不動手,我就隻能先對你的寶貝妹妹下手了。”嚴飛揚腦子飛速運轉,額尖猛跳。林淮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三、二……”“好。”嚴飛揚應聲,好不猶豫的將手中的三棱刺紮入大腿。“嚴飛揚!”“哥!”林心怡和嚴方念同時上前來扶住嚴飛揚。嚴飛揚捂住受傷的腿,臉色蒼白的抬起頭看向林淮:“隻要你能放過她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林淮臉上的笑容浮於表麵,不達眼底:“你還是像之前一樣冠冕堂皇,裝的正義凜然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