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睹清衍真人收徒典禮的盛況。”“誰說不是,清衍真人早放出話來,收葉師妹為關門弟子,此後再不收徒,錯過這次典禮,以後再也冇機會了。”“都怪虞昭!若不是她妒忌心切,在切磋時故意打傷葉師妹,也就不會被清衍真人罰在黑獄思過,還連累我們。”“......”黝黑封閉的空間。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少女閉目蜷縮在角落裡。她臉色蒼白勝雪,髮絲淩亂,唇瓣掛著斑駁的血跡。即使在睡夢中,她的眉心也深深擰緊,睫毛如折翼蝶...-“啊——”
伴隨著一聲吃痛的呻吟,一道瘦弱身影被人重重地推搡後摔倒在地。
男人煩躁地摘掉墨鏡和口罩。
麵色陰狠:
“早知道你是這麼不讓人省心的麻煩東西,我最初就不會同意讓你出門。”
安安怔怔地趴了會兒後,又默默地爬起來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她的眼睛還是灰濛濛的。
但神色倔犟。
好像一點的後悔都冇有。
厲寒承看她這副神色就知道自己註定是在對石頭撒氣,石頭不會體會他的喜怒哀樂更不會理會掣肘他的重重不得已。
罵完了他也隻能憤恨地轉身離開。
韓晴晴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厲寒承正在揉酸澀脹痛的眉心,她把咖啡放下,繞到厲寒承身後輕輕揉捏按摩他的肩頸。
“沒關係的,厲總和安安去的時候不是把口罩墨鏡都仔細佩戴上了嗎?就算是有人意外拍攝到了厲總或者安安,也難以斷定你們的臉,更何況那個人不是都提前說過,整個展覽會場不會出現任何的電子產品嗎?”
所以不會有人拍攝的。
顧晚也冇在。
顧晚察覺騷亂出來的時候,厲寒承早就已經帶著安安跑出來坐上了逃離現場的車。
韓晴晴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厲寒承緊皺的眉心卻絲毫都冇曾舒展。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卻總覺得哪裡奇怪。”
“您想太多了。”韓晴晴溫柔哄勸安撫著,“那人總不可能會騙您的吧。”
“……”
“應該是厲寒錫的步步緊逼,讓您太過於殫精竭慮草木皆兵了。”韓晴晴話語間流露出滿滿的心疼,眼眸間也快速地閃爍過幾分狠戾的怨色,“厲寒錫是擺明瞭要將您徹底趕出厲家的,他和老爺子站在同一陣營,既已經跟咱們撕破了臉麵,您又何必還顧慮那些有的冇的,隻不住後退,而不主動出擊呢?”
“哼。”
厲寒承冷嗤,神色很冷。
“厲寒錫之所以對我步步緊逼,想必是老爺子跟他說瞭如果將我趕出去就能告訴他父母車禍的真相吧。老爺子還真是從始至終都隻有這一招。最開始,他不也是這樣用我母親的事情來試圖拿捏我的嗎?”
韓晴晴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既然如此,我們直接跟厲寒錫開誠佈公,不就能順利引得厲寒錫和老爺子反目成仇了嗎?”
“厲寒錫和我不同,我除卻我母親之外壓根就不在乎厲家死活,但厲寒錫除卻他父母車禍真相之外,也同樣在意著厲家的盛衰榮辱。所以他不可能跟我真心合作,也不可能會正大光明地跟厲家老爺子撕破臉麵。”
“甚至就連最開始老爺子逼走了顧晚,厲寒錫也隻是離開了厲家,而並非和老爺子撕破臉麵。現在想讓他們反目成仇,不可能的。”
韓晴晴眉心微蹙,輕輕搖頭。
“是。”
行吧。
但——
“那個安安就這麼一直留著嗎?”
“當然。”厲寒承皺眉,“畢竟她可是那個人唯一的軟肋,留著安安在我這裡一天,那個人就會有諸多顧慮而不得不對我多加庇護。”
“……是。”
“雖然那個人算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但骨肉血緣的親情本也就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算不得籌碼。”
“是。”
韓晴晴繼續輕柔也儘職儘責地按摩著厲寒承的肩頸。
“骨肉血緣靠不住,但是我會一直陪在厲總身邊。”
厲寒承回眸看向韓晴晴,她一貫是那般冷淡平靜的神色,即便再床榻上大汗淋漓共赴巫山眼神迷濛時,她也總有剋製。
厲寒承有些看不透她。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烈陽灼焰也融化不了的雪山呢。
可即便如此。
厲寒承也依舊留她在身邊。
他說:“我當然相信你,在這個紛亂嘈雜的世界裡,我也隻會相信你。”
外麵熙熙攘攘,吵鬨非常。
正是盛夏。
夏蟬鳴叫的吵鬨聲音讓人心煩意亂,卻唯獨這副隱藏在城郊的彆墅依舊保持著幾分清涼感。
……
車子裡,厲寒錫在看完顧晚拷貝好的監控視頻後,微不可察地皺眉,帶著點費解地問:“隻是背影而已,你就能確定這男人就是厲寒承?”
“我能。”
厲寒錫頓了頓,語氣也變得有些酸溜溜的:“可我尚且都還不能確定是他,寶貝你怎麼就能這麼確定?”
顧晚輕嘖。
“我當初學繪畫的時候,我師父教我的第一堂課就是讓我對著人畫。很多的時候也並不是畫他的臉,而是畫他的身形和特點,想要畫人很簡單,但得畫出他的獨特的特點,最起碼得讓認識他的人一眼看出來這就是他。所以我在觀察這方麵下過很多的功夫——”
“老實說,厲寒承也是普通人,普通人的身高普通人的身形,乍然看上去的確冇有什麼特色,他走路的時候也既不瘸腿也不順拐,想要確定一個背影就是他的話的確很不容易。”
“但是之前閒著冇事的時候,我曾經認真地盯著他看過很長時間,我觀察過他和普通人的區彆,留意過他雖然並不是左撇子,但是緊張的時候抓東西卻本能地會先伸左手,脊背挺直後也會先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四周是安全的後纔會接著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顧晚說到這裡的時候屈指輕叩桌麵指向厲寒錫——
“他這一點跟你就不同。”
厲寒錫皺眉。
“如果在這種場合的人不是他而是你的話,你的第一反應會是捂住安安的嘴,然後嚴肅威脅性地環顧四周用氣場威懾住眾人,再直接離開。”
厲寒錫是直接用眼神威脅四周,而並不是像厲寒承那樣的謹小慎微。
這跟人的性習慣格有關。
也不隻是看單純背影。
厲寒錫似乎是被說服了,表情語氣現下倒是也都終於得以恢複正常。
“如果你真的能確定這個人就是厲寒承的話,那現在安安肯定是在他的手裡。”
“或者,換一種大膽的說法。”顧晚抬眼,眼眸色晦暗危險,“厲寒承會不會就是榮西顧?”-鮮明的差距令虞昭曾一度懷疑自己。“虞昭。”虞昭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抬眸便對上一雙布有不滿的眼睛。她拱手道:“師尊?”“小七喚你,你為何置之不理?”說話間,龐大的威壓在大廳內爆發。虞昭肩頭一沉,雙膝砰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她麵色不變,看向冇有受到絲毫影響的葉從心,聲音冷冷清清:“閉關太久,一時有些恍惚,冇有聽清小師妹在喊我,是師姐之過,望小師妹見諒。”葉從心剛纔在應付清衍真人,也就不太留意虞昭,如今聽到虞...